言卿的眼睛，他也不知道醒了多久，或是根本没睡，黑眸带着血丝，还藏着心疼、自责等一切复杂的情绪。
“你怎么不睡啊？”苏念念湿了眼眶，“明天还要上班啊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黑暗里，裴言卿的声音很低，“刚刚醒而已，想看看我们丫丫。”
苏念念知道根本不是这样，她沉默地咬唇，伸出手抚摸着男人的脸庞，盖住他漂亮的眼睛。
为了给他减缓压力，她小声和他聊着天：“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啊？”
“都好。”男声宛如大提琴奏响在耳畔，微凉的掌心轻轻放在她小腹，“我们的孩子，怎么样都好。”
“真的？”苏念念一点也不信。
她明明好几次看见他对着别人家的女娃娃出神，便是对着电视母婴广告里的女娃娃也移不开视线。
苏念念勾住他脖子，诱哄道：“你和我悄悄说，宝宝还小，听不见的。”
“不说。”裴言卿偏过头。
“那就是有更喜欢的！”苏念念笑眯眯道，手捏他下巴，“你不用出声，我自己问，是那就眨一下眼睛。”
“喜欢女儿？”
黑暗中，裴言卿冲她，极快地眨了下眼睛。
每次例行产检，裴言卿都会请假全程陪同。
妇产科医生自然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裴神仙，平时向来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样，到这时却是低着头，极其小心地搂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姑娘进门。
抬起头时，眉目间还隐隐藏着紧张。
苏念念来过一两次，根本已经了解全部过程，根本不想他请假，但拗不过他，产检的时间他比她还清楚，每次司机将她送到后，裴言卿就会在医院楼下等她。
医生目光凝在四维彩超的图像上，愣了愣，满含笑意地道：“恭喜，是双胞胎。”
苏念念眼前一黑，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见身侧男人握住桌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着白，他面色一片空白，“姚，姚医生，你说什么？能再说一遍吗？”
难得见裴神仙这一副愣头青的模样，姚医生笑着重复：“是双胞胎。”她指了指上面的图像，“你自己看。”
裴言卿纵身上前，细细凝视着屏幕，纤长眼睫挡住眸中情绪，半晌不知做什么表情。
出了产检室，苏念念看着裴言卿一副魂不在身的模样，摇了摇他衣摆，“你怎么了啊？傻啦？”
裴言卿抬手抹了把眼睛，转身抱住她，声音是细碎的沙哑，“丫丫，辛苦了。”
苏念念弯起唇角，心里那点因为怀了两胎的紧张褪去，她伸手回抱住他，“你喜欢就好啦。”
怀了双胞胎的喜讯，长了翅膀般传到所有人耳朵里，一片欢欣。
正好迎来春节，久未见面的苏焱回来了。
此时苏念念已经怀孕四个多月，小腹微微凸起，显了孕态。
三个月之后，孕吐反应好了许多，再加上月嫂做的饭都合胃口，苏念念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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