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登门赔礼
早自部落文明时期开始，贯穿人类文明的一个字，便是赌。
就好比一个部落的青壮们，拿起长矛、石棍，围住体型巨大的猛犸象时，每一个人心中所想，便不外乎一个‘赌’字。
——我赌死的不是我。
——只要活着撑到猛犸象倒地的那一刻，我就能有吃不完的肉。
到了刘荣所身处的这个时代，也还是一样。
而封建时代的‘赌’局，赌注最大、回报率最高的，便不外乎押注太子储君。
——只要能撑到我押注的候选人继承皇位的那一天，我就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！
但刘荣的注意力，却是被刘嫖这番话中，所透露出的惊人手段所吸引。
在后世人的刻板印象中，金比银贵，银比铜贵；
今日登门，本就是赔礼谢罪，给蠢货老妈收拾残局。
“毕竟国丧刚罢，陛下的御榻都还没坐热乎，我就忙着打太子妃的主意，实在是不合时宜。”
至于刘嫖的意图，自也难逃皇长子的法眼。
与此同时，无数道目光也从长安各处角落，投向未央宫凤凰殿的皇长子刘荣。
但在刘荣所身处的汉室——在大航海时代还没有开启，欧洲的海盗们，还没有将从美洲掠夺来的白银大量甩进神州华夏的当下，银，却是比珠、玉都还要贵重许多的稀罕物。
一时间，刘荣便好似被推到了聚光灯下，一言一行，都被整座长安城拿放大镜仔细观察。
将此事暗暗记下，刘荣也似是终于结束了‘思考’，淡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依皇长子之见，陛下这是……”
好在已经迈步朝府门的方向走去，背对着刘嫖，才没让刘嫖看见自己失态；
“姑母，留步……”
嘴上虽是这么说，刘嫖面上却是喜笑颜开，目光更是一刻都没从面前，那顶闪闪发光的纯银钗冠上移开。
调整好面上神容，回身再度辞别，刘荣便一步不停，快步朝着府外而去。
至于珍珠、美玉，虽没有太过准确的定价标准，却也终归能根据品质，得出大概的价值区间。
眼下，薄太皇太后避世深宫，尚且能保侄孙女后位无虞；
“——过往这么些年，陛下在皇后那儿过夜，那可是掰着指头都数得过来。”
看着刘荣离去时的背影，刘嫖只心有不甘的跺了跺脚，又暗自思虑起这么做的可行性。
几乎是在舆论开始发酵的当天，朝野内外便极其迅速的达成一致：押注储君太子的事，还是再观望观望吧。
“栗姬本就年老色衰，又刁蛮跋扈，在陛下那里失了宠；”
“说来此事，也不能全怪栗姬。”
托已故太宗孝文皇帝励精图治、爱民如子的福：如今汉家，一石粟米作价不过六十钱；
别说讲价钱了——若不想被人加价截胡，你不咬牙加个三五成，还未必能拿的下来！
就这么一件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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