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三十七章 胡兰茵_画堂春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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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一回缝的针眼太密,此时细针一串,血疾剧往外冒涌着。宝如戳了两针便开始心急,手抖抖索索,嘴上全是季明德的血,偏他一声不吭,像个不疼的样子。

  杨氏在对面做饭,眼睛也时时不停往这边觑着。季明德忽而欠身,一把将窗子合了半扇,而宝如还跟在他后面,牙不停的磨着线头。

  他一个疾然的起身,她扑在他背上,非但嘴唇,鼻尖也沾上了血。

  季明德侧头看着,她沾着血的双唇分外鲜艳,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,问道:“可缝好了?”

  宝如连连点头:“还有五六针!”

  “宝如!”季明德仰着脖子,忽而唤道。

  “唔?”宝如停手,头自他肩膀侧伸了过来:“何事?”

  不是他疯了,她唇上沾着他的血,分外鲜艳,格外好看。

  “你难道就不问一声,你疼不疼这样的话?”他苦笑。

  宝如茫然看着季明德:“我以为做土匪的人,伤口不会疼。”否则的话,全身这密密麻麻的陈年旧伤,岂不得疼死?

  季明德笑了笑,道:“快缝吧,万一娘进来,怕要吓到她。“

  背上血流如注,宝如不敢叫季明德知道,心中暗暗叫着苦,手法也狠了起来,一手压合伤口,一手串针,也不单独咬断线头,缝一针,打个死结再起针,待全部缝完,剪刀一个个将那线头剪开,擦拭净了血,捧铜镜给季明德看:“漂亮否?”

  确实结打的漂亮,缝的手法也漂亮,最后几针又快又准,可惜对于她来说,最后那几针似乎是灵光乍现,在他背上戳捣捣找不到头绪,才是她的实性。

  在伤口上压上白布,宝如替季明德缠绑伤口:“季白了,他怎么样了?”

  季明德道:“土匪劫了他的道儿,他失了重财,应当是回家了。”

  他是秦州的匪首,土匪头子,凭借那八县的土匪,也可以跟朝廷对抗。所以上辈子他率匪揭竿而起,占据整个秦州,短短几个月内,甘州、凉州的土匪亦揭竿而起,遥相呼应。可也致江山祸乱,民不聊生。

  这辈子他得入长安,入仕,一个个剁了那些满脑子肮脏邪念,阴险狡诈的恶人们的脑袋,血洗曾经的屈辱。

  所以,长安必须去,贡院必须入,至于季白,也得用巧妙的法子来杀。

  窗外冷风习习,宝如终于缠完了白布,打好结,叫季明德盯着,敌不过他的眼神,垂眸伸了伸舌头,总算问了一句:“疼不疼!”

  季明德胸膛起伏,呼吸疾促,忽而一个转身,将宝如压在桌子上,拇指揩上她沾着血的双唇,一点点的揩抿着。

  “不疼。一点都不疼!”

  宝如觉得他说的大概是真的,概因他笑的那么舒畅,就像昨天在宝芝堂,对着那黑俏俏的大姑娘笑的时候一样,不止酒窝格外的好看,笑的风清日和,眉平于熨。

  *

  杨氏本在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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