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二百五十九章 番外5_画堂春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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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天冷,多穿两件衣裳。”

  叫他咬破的唇沾了血,奇异的红,叫他吻的肿肿嫩嫩。季明德手抚过去,在这古旧破烂的窑洞里,语声格外轻柔:“我爱你,我恨不能给你我的所有,我想看你笑,你笑一回我才肯走。”

  宝如于是唇角尽弯的笑着:“去吧,不要走夜路。”

  出了窑洞,寒冷的腊月,唯有寒鸦哀嚎,季明德最后一次回头,宝如就站在窑洞口上,穿着件空荡荡的褐棉袄,双目定定望着他。见他回头,还挥了挥手。

  ……

  再见面,就是在临洮府了。

  匪乱,外夷之乱,山河破碎,烽火遍地。季明德已是起义军的首领,他将越过关山,攻破长安,是命运也是时势,他也许还能站在长安城明德门的城墙上,看万众拜伏,那是一个男人野心的终极,他觉得自己可以实现。

  杀母之仇,那是宝如迈不过去的坎。三天三夜的难产,最终产下来的孩子是个死胎。季明德一句话也不敢多说,跪在门外,恳求宝如让他进去,让他看她一眼。

  临洮府一带的人善烧陶,也爱用陶器。

  储米储物,因陶器透气,又保鲜的特性,他们从古至今,一直都在用那东西。

  养一个孩子是很难的事情,头疼脑热,痢疾拉肚,小小一点病于大人没什么,就能要了一个孩子的命。有些妇人一年又一年的生,能养大的孩子并不多。

  但每个孩子于父母来说,都是独一无二的。所以临洮府的人有个习惯,会把夭逝的孩子装入

  陶罐中,埋在自己家院子的周围,就仿佛他们还在,也会抱着娘的腿撒欢儿,和父母一起其乐融融。

  宝如怀中就有那样一只陶罐,上面的画是她自己绘的,

  一笔一画,她栩栩如生的描绘了一个田园人家,小桥流水,秋千与织机,窄窄的两间茅屋。她把孩子装进去,与他做了最后的告别,无悲无喜,就那么去了。

  季明德一遍一遍试着她的鼻息,拿羽毛试,拿头发试,纹丝不动,她已经死了,一般死人都会体硬体僵的,可她没有,她身体一直都是软的,仿如睡了过去,怀里紧紧抱着只陶罐,无论怎样都不撒手。

  季明德一拳捣上方衡的眼睛,咬牙切齿:“若非你将她带到如此缺衣少药的地方,她怎么会死,你他妈就是个蠢货,你还我的宝如。”

  方衡早知道季明德要打他,一个蹦子窜出院子,在院子里躲来闪去的跑着:“你知不知道赵宝如是谁,你个王八蛋,她是我妹妹,你杀同罗绮,你抢劫她,你他妈连你老子都管不住,还让季白欺负她,我不带她走,难道让你们一家人欺负死她才行?”

  季明德拳头一停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  方衡已经骑上了墙头,打死不肯下来,趁着季明德分神的瞬间,将宝如新晒的一筐子党参一股脑儿砸上季明德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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