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二百四十二章 恶念_画堂春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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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儿媳妇坐在蒲团上,凉台上的日光照洒进来,半边脸呈半透明的琥珀色,笑起来还像个孩子一样。

  李代瑁又道:“鸿胪寺卿阮积弹奏他血统不纯,名不正言不顺,不过是在奏折中说了几句烂污匹夫,污逆畜牲之类的脏话,毕竟书生意气,便骂几句,朝堂上苛责几句也就完了,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的?”

  宝如不问,虽未笑,两只眼儿浮起淡淡的卧蚕来。

  “他遣了两个土匪,趁着阮积吃醉了酒,将他扒光了,扔进西市上的牛马栏中,整整一夜,阮积大病一场,一命呜呼。”

  这倒与他所说的烂污匹夫,污逆畜牲听起来很应景。

  季明德的身世太过荒诞,若非他和李代瑁生的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要上玉牒也没那么容易,但这于他是个很好攻击的借口。

  李代瑁把儿子招回家,原本是当成一条狼狗来养的,养着养着发现他不是狼狗,而是一头猛虎,在宝如从怀胎到生产的这半年中,长安城一片鬼哭狼嚎。

  有句广为传唱的话。

  敢说季大爷一句不是,早报晚应,早上骂的,晚上就能得到报应。

  老公公如丧考妣,宝如忍不住要笑,一只细手掩上唇,薄肩轻轻的颤抖着。

  李代瑁板着脸,像书院里的老夫子,学生不听话,于是叫了家长来,告了一大通的状,结果家长茫然未顾,压根不知道自家孩子错在何处,气到七窍生烟。

  宝如道:“阮积不过一根墙头草,当初说我祖父倒卖考题,人证都是他找的,到了朝堂上,那几个自称帮我父亲倒卖过考题的人,听到棍声便齐齐反案,结果不过一场笑话。

  以彼之道,还施彼胜,阮积不过小人,季明德也不是君子,我倒觉得明德无大错。”

  李代瑁脸色阴白,望着宝如,说不出话来。

  他的性子,国要讲国法,家要讲家规。当初明知方勋和顾氏有一腿,以别的男人,提刀上去给方勋一刀都不解恨的,他还想把方勋押到大理寺去审问定罪,对待季明德的做法,自然看不惯。

  李代瑁说不通宝如,只得柔声劝和:“就如同为亲王妃,要操持一府一样。若为后,就必须规劝皇位上那个人,宝如,往后记得规劝季明德,国有国法家有家规,凡事依法而来,你是他的妻子,不是他想打架就给他递刀的那个人,而应该是,时时提醒他凡事有量有度的那个人。”

  打一棍子再递颗糖,跟李纯孝一样,李代瑁还是希望宝如能时时乖劝季明德,叫他收敛自己的匪性。

  ……

  宝如沉默许久,问道:“明德呢?他去了何处?”

  李代瑁道:“他往函谷关,少源在那儿等他,他们之间早该有一战,也该在哪儿有个了断。”

  函谷关,那是老子骑青牛西行,往居延海泽隐居时经过的地方。《道德经》便是他过函谷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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