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，沈怿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，他乖乖地躺在颜子尧怀里，和人过分靠近的距离让他呼吸不畅。
颜子尧本可以这样或者那样，沈怿等了很久。
颜子尧却只是俯身下来，很温柔地搂着他。
他们这样轻轻依偎了一会，沈怿听到了颜子尧平稳的呼吸，但他好像有感应一样，他知道颜子尧没睡。
“你，睡了吗？”黑暗里沈怿轻声问，搂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。
“嘘，睡觉。”
沈怿又靠了一会，颜子尧的下巴抵在他脑袋上，他没办法抬头看到他的表情，于是释放了信息素，想着如果他难受可以缓解一下。
没想到身上的人好像被这一股花香唤醒了，很沉闷地呼吸了一下。
“……是不是易感期不舒服呀。”沈怿小声问，气息打在颜子尧漂亮的锁骨上。
末了，他听到身上的人叹了口气。
“沈怿，你真是……”
颜子尧一个起身把沈怿的手腕摁过头顶，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腰，黑暗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好像猛兽的眼睛，带着侵略性。
——他的手，好大，原来可以一只手握住我的腰。
沈怿不合时宜地想。
他感觉有什么硌到了他小腹，接触的那部分皮肤变得滚烫起来。
于是沈怿向右挪了挪。
沈怿：“……”
他又向左挪了挪。
沈怿：“……”
颜子尧一半脸隐藏在阴影里，沉着脸皱眉看沈怿在他身下‘移动’。
终于。
颜子尧握着沈怿腰侧的手用了点力气，让他没办法移动，“蹭舒服了吗？”
沈怿：“……”
意识到刚刚动作特别‘特别’之后，他害羞地垂下睫毛，侧着头红着脸别过视线，脖颈的由白转红像是花一样绽放在颜子尧眼里。
他真的要被沈怿勾疯了。
他垂下身子，月光下他的脊背像是高峻起伏的山，他像狮子叼幼崽一样衔住沈怿的脖子，易感期无法控制的情绪变成了一波又一波浓烈的信息素，注入沈怿的腺体，沈怿的尾椎一阵阵战栗。
颜子尧冰凉的手像滑腻的鱼一样从肋骨滑到小腹，然后在松垮的睡裤带边停顿，他摸到沈怿不平的呼吸，他指尖一颤。
——沈怿，在害怕吗……
身下的人因为紧张和未知而剧烈地呼吸，像是哮喘一样大口大口地吸入氧气。
沈怿因为羞耻用手遮住了已经盈满眼泪的眼睛。
——明明他只是咬了我一下，我为什么这么难受……
——我不喜欢这种接触，可他是颜子尧……
沈怿咬住下唇尽量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，他紧紧闭着眼睛，强迫自己不去讨厌这种距离。
“沈怿……”
“沈怿……”颜子尧又叫了一声，见沈怿没动，于是轻柔地拉开他覆盖在眼睛上的手，给他摘掉了手套。
“手套、别摘……”沈怿小声说，声音微弱的像是小兽的呜咽。
他还是死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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