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没有庇护所的情况下极容易发生伤亡情况,狼穴迟迟没有下令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一点。
要是晚上突然来一场暴风雪,六个人都得撂在雪地里。
老天爷也十分很给面子,没再下雪。此时的天空露出暖阳,照射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晃的眼睛疼,要不是带上护目镜,六个人连路都看不清。
双脚踩在积雪上,寻找起窝藏在这片区域的导弹部队。辣么大的部队,总得留下点痕迹,发现后就呼叫远程打击,最后了事拂衣去。
这次演习除了冷点外,几乎没干什么体力活,陆南还以为会扛着炸药包去炸坦克,现在好,坦克都没得炸了。要是以往演习,可不敢那么乱糟贱精确制导武器,打上一发意思意思得了。
一发导弹几百来万,除了白头鹰谁那么大财气粗消耗过期弹药,总参得拎着菜刀砍人。就昨天一晚上,蓝军估计打了几十个小目标,但应该大部分都是数据模拟进行判定,谁敢拿真家伙那么打?
白头鹰都打不起,就兔子的穷酸样也不敢玩真的,就算是火箭弹一轮齐射都得几百万。
冒着寒风众人抵达至公路沿线,公路上有急于返乡过年的车辆,依稀几辆客车和小汽车来来往往。
陆南趴在雪地上拿望远镜观察山坡下的公路。
“是这里吗?”
耿继辉拿着地图计算测量:“应该就是这里,昨天晚上被远火破坏。他们不来这里只有去别的地方,那里是A组守着的。”
“等着吧。”老炮说。
伞兵冻得瑟瑟发抖:“敌军导弹旅不来,我们就先冻死了。”
卫生员嘻嘻一笑:“鸵鸟在非洲没见过雪吧?”
“能不能少说两句,显得你有嘴是吧?”
见没有人过来,陆南和强子留下来监视,而其他人则蹲在山坡后的背风面,用煤油灯煮东西吃。罐头加上压缩饼干,抓上一把雪开始煮,伞兵从背囊里掏出两个火腿肠丢进去煮。
等了半个多小时,卫生员用罐头端来两碗糊糊。陆南接过糊糊蹲在雪地里细细品尝,感受来之不易的热量和食物,糊糊一股子煤油味儿,又咸又甜。
“哎哎哎!来人了。”
吹了吹糊糊,陆南一口灌进嘴里,拿出藏在怀中的水壶漱漱口,拧上瓶盖继续藏在怀中,拿起突击步枪回到观察点。
在山坡下的公路上,一群穿着白色雪地伪装衣的士兵正在徒步赶往前线。前期先头部队只有一个连,后面浩浩荡荡跟着千把人。
耿继辉拿着望远镜嘀咕道:“这是想干嘛,徒步一百公里前往c28地区支援,欺骗空中侦察?”
“估计是,没看都把床单裹身上了。”陆南说。
仔细看,他们真的是把床单披在身上当成伪装衣用。
伞兵无力吐槽:“他们的指挥官还以为是在打二战吗?”
“还不是被我们逼成这样的,一旦C28地区失守,蓝军装甲集团就可以长驱直入,死马当活马医。”
强子鬼使神差的说:“蛮可怜的。”
话音未落,众人侧目看向强子,被五人目光围攻的强子讪讪低下头。
确实蛮可怜的,穿着这身军装,大家都感同身受。如果那一天来临,在敌人外科手术般精确打击下丧失快速机动能力,面对无所不在的空天侦察,所有人都得这样走去打仗,明知是填坑的炮灰命还得去。
耿继辉举起拳头捶打地面,翻身看向天空:“汇报坐标数据,远火打击。”
“我们就是为了这个。”老炮认真的说。
陆南撇撇嘴:“谁去发电报?”
无人回答,短暂沉寂过后,耿继辉翻过身取出电台。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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